第9节(3/3)

敲门声还在继续。我关掉淋浴，仔细听了听。那是一让人厌烦的单调噪声，不轻不重，没有节奏变化，好像打算一路敲去，或者有人开门，或者把门敲破。是在敲我家的门。我的心里一阵悸动，说不准是佳萌呢。了发，匆匆裹了浴巾，走到门前从猫向外张望，没有人。敲门声却还在继续。我试探着问：谁？没人应声。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答。我了浴巾，推开门，一条细胳膊从门中一晃而过。胳膊的主人靠着墙站在门的左侧，是那个怪女孩儿张君雅。穿着白的袖t恤，斜挎着一个棕的包，左手夹着一支香烟。她旁若无人地着烟，并没有说话或者门的意思。

我猜不她的来意。这样直接找上门的举动令人生气。

“有事儿？”我不客气地问。

“昨天，你说你女朋友失踪了，是吧？”她一烟，熟练地吐向前方，一副我就知她会失踪的模样。

我抑制住想要拿掉她手上香烟的冲动。

“对。”

“让开。”说完，她慢悠悠地转过，站到门前，看着我，面无表，“我要去。”她掸了掸烟灰。

“想说什么，就在这儿说吧。”

她伸尖了嘴，好像嘴上沾了什么细小的东西，然后轻轻吐了一。睛盯着我的前，并不言语。

“来可以，先把烟熄掉，我家不许烟。”我只围了一条浴巾，不适合总站在门。也许她真的知什么，让她来也无妨。

“前天午，将近5钟，她离开了家。”

“你怎么知的？”

“让开。”

她谙讨价还价之。我侧让她到室，在她后关上门。

“你认识佳萌？”我问。

她没回答，也没有换拖鞋，径直走客厅。我跟去。

“你怎么知她离开家的时间？”

她对我的话充耳不闻，站在沙发前把房间查看一圈，然后抱着包坐。

“有烟灰缸吗？”

虽然家里没人烟，佳萌还是备了一个很大的四方形的玻璃烟灰缸，平时就放在茶几面的隔层里。我俯去寻找，有“小雨伞”的盒，却不见烟灰缸。也许因为总也不用，佳萌把它收到别去了。

张君雅已经了一张纸巾铺在茶几上，将烟灰弹在上面。相比之前的行为，这是她最讲礼貌的法了。只好由她去了。

“你那天午见过她？”

“见过。”

“在哪？”

我环抱双臂站到电视机前面。

她了一烟，不屑地看了我一。

“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她皱起眉，厌烦地说。

我在洗澡，她突然上门，抛一个让我焦心的话题之后又故作沉，反而好像是我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想撵她去，可一想到她可能真的知佳萌的消息，便忍住了。她说得也有理，只围了浴巾确实不太方便。

我到卧室快速穿好短和t恤，重新走回客厅站到她的对面。

“现在可以说了吧，那天午你在哪见过她？”

“凭什么你问我就告诉你？”

“不想告诉我为什么来找我？还有，你怎么知我住在这儿的？”

“我可以告诉你，但天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想要什么？钱吗？”如果她能帮我找到佳萌，或者提供有用的线索，就算她不要，我也会付给她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