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以前也不这样的,原来他们很惦记东桥,没少让我给东桥送好吃的东西。可我二爹死了以后,他们就像躲瘟疫一样,还警告我不许再去找东桥,说东桥是变态,总跟他一起,我也会变成变态。”
“二娘没了以后,二爹要去外面活,他一边上学一边照顾小川,自己从来不抱怨,整天笑呵呵的。那时候人们都夸他懂事能,他成绩又好,全村的大人都拿他当榜样教育自己家孩。”
,就是他自己在那儿也太辛苦了。可是在老家,唉……”
“东桥在这里实在是没有容之地,他被骂,东川也被骂,他可以不上学,但东川太小,只好把他托付给我姑,但我姑要求东桥必须月给她打钱,而且,不让东桥去她家,想弟弟就接走。”
“所有人都笑话他,连几岁的孩都骂他,说他有传染病,谁跟他在一起就会被染上脏病,最后像他一样全烂掉。”
我们这样的人一直都有,什么地方都有,因为不被接受,会把自己藏好,装扮成世俗中的正常人。结婚生或者孑然一,一生都在违背自己的本而活。
“孩懂什么,都是家里大人说的,我不觉得他们是坏人,可是我那会儿也闹不明白,后来才慢慢懂了,谁要是不跟风在后边骂东桥几句,就怕自己也被人当成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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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的同学也都笑话他,躲着他走。”
“那时候我们这里很穷,烧火的柴都要自己去捡,东桥七八岁的时候,背着一大捆柴从山上来,刚了小雨,路上,那柴又重,一脚没踩稳,连人带柴从坡上了来,肚和胳膊上划得都是,了不少血,他自己吭都不吭一声。要不是我刚好看见了,他肯定谁都不会说。”
“其实我二娘从一开始就不好,断断续续病了很久。东桥从小就懂事,我比他也大不了多少,很多事都记不清了,留在脑里的就是他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帮家里活。”
“东桥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万林生问。
“没人关心东桥,他们只想看别人有多惨。我二爹去世以后,他们都说东桥是个灾星,克死亲妈,又克死亲爹。”
“失去双亲,被人说不正常说克星,生来就是害人的,东桥小小年纪,几乎见识到了所有熟悉的人的恶意。”
“何止是委屈啊……”张东群叹气,“你可能不知,我们这里,都比较传统,也可以说是封建,这事在以前听都没听过,东桥的事当时简直像炸了锅一样。”
“直到那事发生,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变了一副面孔,像东桥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一个个都变成了凶神恶煞的判官,可是判官本也是明白是非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