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仿写不难,至于印玺,不重要。要关,密诏有三分像就已能带动百万大军。
林怀治回:“儿明日就让中书舍人拟诏过来。”
兵败如山倒,德元帝不在纠结其他,随意:“那一任皇帝是谁?”
最后那个名,是德元帝咬牙切齿说来的。
德元帝移开视线,镇定:“御医不都说了吗?积劳成疾,劳过事所致。”
“那就传朕令,册贵妃严氏为太上皇后。”德元帝发敕令时的威严一如往昔。
谁让德元帝只见了袁纮一人呢?
“我会从宗室中择贤良明者立为太。”林怀治答。
父沉默,德元帝这才发现原来他曾经认为的话,不是假的,果然林怀治是最像自己的。他摇大笑:“哈哈哈哈——!治儿啊治儿。你说这样的话,就不像一位皇帝了。”
德元帝神渐冰,他阖平气。林怀治又:“你把我们提到各自的对立面,只是为了集中您手里的权力而已。在您里,我们不是您的儿,是您巩固皇权的臣。”
林怀治嗤笑:“那我娘呢?皇后呢?还有袁纮,您分明知袁纮在金殿上提二哥的死因,刘千甫会有多么丧心病狂,但您还是这么了。因为您只您自己,您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权力。
“静云这些年对你疼有加,日后我驾崩,你得好好对她,以天养。”德元帝说了这么久的话,气息又开始弱来。
林怀治答:“我是您的儿,自然会遵守太上皇的敕令。”
德元帝沉思片刻,说:“十五郎尚在襁褓,贵妃是你的母亲。你可栽培他,帝王要学的三分儒术就够了,剩的七分则是决断。”
“那二哥是怎么死的?”林怀治抬认真地问。
说毕,他半眯着,冷冷:“皇权怎可与他人分享?就算是太,也会挡我的路,君权天授。林怀湘把我斗倒了,不也被你斗倒吗?我只是没有算到,郑厚礼居然肯帮你!还有额尔达、袁纮。”
林怀治愣了,垂眸回:“多谢父皇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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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如今......如今你前面的几位兄都死了!我难不他们吗?”
即位的皇帝需得师有名亦有上任天密诏,而林怀治两者都有。林怀治平静:“袁相早年任给事中、中书舍人,最是熟悉父亲您的字迹。”
“我是太上皇,发的敕令还有用吧?”德元帝端详着这位即将皇帝的儿。
“贵妃十八年来对我自然是好,可爹你真的觉得我的亲生母亲是贵妃吗?”林怀治抓住德元帝的衣袍,他垂首压抑地哭声,像是在追这些年他一直寻找的答案,“我娘是白嫄啊。姓白名嫄啊,还记得吗?记得白嫄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