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绘制庙简图。
桂淳留在门外与卓西德说话。卓西德已面无人,连声叫屈。
“大人,诸位爷,罪民真不知这庙里有什么门!不然我领诸位来,不是给自己掘坟么!”
“卓老板这话也不必在桂某面前说,大人们自有论断,绝对冤枉不了你。某只想问问,当年这小庙里什么样?”
“就,就现在这样。”卓西德磕了一,“就是这尊神仙,一边有个龛是空的,另一边是那个台架。比还显旧些,都是灰。放羊的孩到这里玩可能把牲带来过,地上脏得不行,地面上有个破蒲团,我跟贺庆佑坐在上过。若不是以为这地方平常没人来,我俩也不会把箱埋这边。挖箱后,小人就再没来过了!”
桂淳意味地看着他,看得卓西德心里七上八,连连赌咒发誓。
张屏的声音忽然从庙飘:“附近是否有井或河?”
卓西德:“有。”向西一比划,“往那边走不远,有条小沟。不咋净,饮牲洗个手还成,人喝了容易闹肚。当年罪民就是舍不得喝自带的,喝了那沟里的,闹病,这才去那村里,唉,都是冤孽……”
张屏从台上跃,跨过门槛,打断卓西德伤的唏嘘:“带我去看看。”
卓西德立刻捣蒜似的:“罪民记得路,张先生这边请!”
桂淳双一亮:“是了,庙里被打扫过,肯定得用,这么明白的事儿,我老桂竟没想到,还是张先生脑好使!”大步跟上。
柳桐倚与燕修亦随后。
数名兵卒尽责地陪同护送他们,众人边走边留意地面及四周,行了盏茶工夫,便到了卓西德所谓小沟边。
说是沟,其实叫洼更恰当。一狭的低洼地面,积存了许多,看不有活注,但沟的瞧着颇清澈,岸边杂草木丛生,有不少踩踏的痕迹及鸟兽粪便。
众人沿着沟岸搜寻,连粪便亦仔细观察。柳桐倚不懂这些,也不多声打扰张屏和燕修,只默默走在嘴里不停念叨“嘿,羊屎儿,这是粪,不少鸟啊……”的桂淳旁。
忽然,一个兵卒禀报:“有粪!”
其余人立刻奔了过去。
确实是粪。
看数量和位置,或有两匹。
除柳桐倚之外的众人都评断了一粪的新鲜程度,推测约莫有五六天的时间了。
众人又再搜索,欣喜地在另一侧发现了一堆更新鲜的粪,还有几枚踩在泥上的蹄印,不超过两日。也像是两匹。
桂淳:“是不是同样的俩人,骑着从这儿过了两回?”
随行的兵卒这一路已与他们混得比较熟了,一名小兵:“可惜,俺们崔儿没一来。他力可神,看粪都能瞧是什么的。俺们没他的本事。”
另一小兵:“看粪我不会,但瞅这蹄印不像大,也不是西域,钉掌像跑商队好用的。”
柳桐倚:“这也能看来?惭愧我真是一无所知。”
小兵笑:“大人不常像卑职们似的奔波么。常看就能瞧来,驮货用的,拉车用的,单让人骑的蹄印都不一样,掌钉法也不同。途和平常自家骑的也不一样。不同地方的又不一样。南北西东各有样式。老行家一看就知。卑职也只晓得星。”
柳桐倚遂问:“如此,你看这像哪里的?什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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