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天陈卓远告诉他,即便事实已经递到他跟前,他都没法轻易地去信。
那层偶像滤镜,原本好看的脸变得更立邃。
借着路灯,纪清篱不止一起侧去瞅旁边男人的脸。
他语气很轻,不知问的是九,还是那个曾经打错过电话的人。
现在能大胆地讲来,讲给这个人听,也相当于是把当年想透过手机说的话,一气儿都倒来。
在纪清篱提到后半段时,他已经努力去想,但只要顺着这些话继续,脑里就像伸一镊。
越是用力去想,镊就并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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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是可以,他多想那个时候就是自己,自己拯救了当时那个男孩。
沉重的话题过去,就全是偶像在边的后知后觉。
别别扭扭的,自己跟自己生气。
但潭冶不行,怎么说也不行,非要跟人边凑着。
“你怪我么,一直没把这件事告诉你。”潭冶低声问他。
只是以前猜测过无数次,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本以为会得到否认。
纪清篱后来也没求,因为他私心也是想跟九多待一会。
潭冶从走来心里就装了事,但被看得多了,还是有些不乐意了,趁着个树荫把人拉到一旁。
结果纪清篱却眨眨,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刚才那个喜,你能不能用九的声音线,再说一遍。”
停了几秒又:“再说,你的声音真的和九很像,我早就该察觉到。”
两人说着话就要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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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补了当年遗憾,此刻全上都是舒坦的。
“也许那个人并不是我。”潭冶开。
因为谁能真的相信,活在耳朵边,受百万粉丝捧着的名人,居然真的就在自己旁。
潭冶从他的第一句起就是绷的。
过了半晌才开,“我是九,但你说的那个,给你打电话的事,我不太记得了。”
纪清篱摆摆手,“当然不会,你们这行有你们的规矩,我理解的。”
但很多东西,不确定就不要给期望,即便这个期望会让人喜悦,也好过不去欺骗。
纪清篱却比他想得开,“不是不是,都已经过去了。”
原本纪清篱是没想让人送,这都搁潭冶宿舍底了,这一来一回实在是太没必要。
无论当初拨错电话的是谁,这些年陪伴在他耳边的,其实全是九的声音。
声音带呛,耳尖却是红的,“你就这么喜他啊,比喜我还要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