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阁无人,转端到了,欠饷何以过节?特为来求见大总统,请大总统主。”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黎元洪答应在端午前两天筹发军饷,一场风波暂告平息。到了第二天,津保派雇了一批氓,自称“公民团”,在天安门前搭起台,召开“国民大会”,主席是在天桥摆测字摊的叶铁。
吃这行饭的人,卖的就是一张嘴,于才,自不待言,但却没有“江湖诀”。他说:“这一次阁总辞职,中央陷于无政府状态,推源论始,黎大总统不能辞其咎。黎黄陂这一次复职,本来没有法律上的据,但恋栈不退,而且制造政,破坏法纪,引起政治上、社会上极大的不安。我们为了救国,不得不请黎元洪先生克日退位,以让贤路。今天来参加的各位,都于国保民之一念,请大家踊跃发言,同抒卓见,以救危亡。”
措辞雅驯,比国会议员的演讲,毫不逊。接着登台的就逊得多了,有的发牢,词不达意;有的信开河,不知所云。哄哄一阵过后,叶铁将印好的驱逐黎元洪的“公民团通电”宣读了一遍,一哄而散。
这闹剧,袁世凯、段祺瑞都搞过,大家不过当作看闹,没有什么影响。但接着现的一况,可就严重了!
这是在阁总辞的第三天,北京城城外,忽然看不到警察了,一问才知是全罢岗。警察不站岗,首先是通发生问题,前门为各车辆所阻,外断绝,怨声载。
这件事是由王怀庆在主持,一看引起民怨,丧失同,赶想办法补救,一方面派便衣的警察及保安队,维持秩序,一面请冯玉祥与他联名致函国会及外团,说一定尊重国会,保护外人,这两件事由他们两人负责。
晚报上登了这个消息,读者大哗。有个宦游北方的老者,火气特别大,冒用达官的名义,找“王司令”讲话。等接通了,他老气横秋地问:“你是王怀庆吗?”
“是,是!你老是哪一位?”
问清楚了是王怀庆本人,此公便开骂了:“你姓王,简直是王八!外国人要保护,中国人就不该保护吗?国会要尊重,百姓就不必尊重吗?你跟冯玉祥这两个混账东西,简直不是人养的!你不必问我是谁,反正见了面你得给我磕。闲话少说,限你一个钟之复岗,不然,看我不找上门来,拿拐打你这个狗。”骂完了,哈哈大笑,连声又说:“痛快、痛快!”
王怀庆吃了这个闷亏,将脸都气白了,打电话到“东局”问是哪里来的电话,却又碰了个钉,说“没法儿查”。
这时候电话倒又响了,是冯玉祥的声音,喊着他的别号说:“懋宣,复岗吧!再不复岗,还得挨骂。”又说:“老百姓骂得对,骂得好,我们不能净保护洋人,赶快复岗,赶快复岗!”
接来,外来了电话,说使馆区的外团及洋人,纷纷来电抗议,如果这形再持去,将会造成国际上的笑话,丢脸的是全中国人。
这几句话,不足以威胁王怀庆,但面还有一段就严重了。“有个外国人,是好事之徒。他说,谁不知,中国的将军,个个是大富翁?军警因为欠饷罢岗,那是中国政府太穷,国际上原谅的。但中国的将军穷奢极侈,让他的挨饿,这件事太说不过去。他准备告诉外国通信社,发电报去,公布中国的将军的财产。”那人又说,“名单中的第一位是曹老帅,第二位是曹四爷。那一来——”
“老兄、老兄!”王怀庆急急打断他的话,“请你不必再说去了。这件事,实在非得已,我们倒不是为了洋人抗议,自己的百姓要照顾到。准定晚上七钟复岗。”
这一场风波,本来可以闹得很大,哪知黎元洪以不变应万变,居然有意外的助力,得以化险为夷。但这占便宜的事,可遇而不可求,再一天就让他很痛。
一天仍旧是王怀庆发动的“军警官佐索薪团”,一共三百多人,浩浩开到东厂胡同,要求见大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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