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思考的时间不多,周末回东城的时候,东兑兑给申闵打了个电话,他没接,她又打给他助理,问他申闵在哪。
一条直道就在眼前,就算不想见到申闵,她也不是会为了龃龉而拐弯绕路的人。
助理早已听惯各路神仙的颐指气使,对这位东小姐更是印象深刻,好脾气地让她等等,申部回来后这几天一直在搞意见座谈会,忙得很,等下了会他马上向申部转达,如果是什么急事可以先留个口信,能直接办的话最好不过,也省了再回拨过去问。
她哪能直接告诉别人是什么事,只要助理告诉申闵她打过电话要见他,临傍晚会到城北道。
助理还想多说两句,对面已经是哔哔忙音了。
天黑得越来越早,午后时间逐渐缩短,东兑兑掐着点去了城北道上一处私人宅院,廊道里一侧的交趾黄檀桌早已备好茶点。
一株白粉长柄仙客来在冬季静静盛放,淡香萦绕四周,丰满鲜亮,比玫瑰都要娇嫩几分,申闵慢慢悠悠地拎着一把修剪枝条的长剪刀从盆景边转了回来,目光从桌上分毫未动的甜品上扫过。
“兑兑,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喊我?”他坐到她对面,摘掉了胶皮手套后,用干毛巾擦了擦手。
东兑兑心里暗暗吐槽他的品味像老人家,常年浸浴权利的人,对谁都端着一张笑面,看起来无欲无求的,简直比她爸还她爸,化成妖怪一定是一只千年老树妖,吃人的那种。
见她的视线飘向廊道,申闵跟着抬头叹道:“仙客来不能放在固定的位置,光线和浇水都讲究,要经常改变花盆的朝向和位置,它有时候喜欢朝着这个方向,有时候喜欢那个,要是不换位置,它可就长不好了,是不是很难伺候?”
她不这么觉得,谁爱做得不偿失的事情呢,“觉得难伺候还舍得花心思在上面,一定是得到了比这更重要的东西。”
申闵忍俊不禁,倒了杯茶水推给她,“瘦了,下巴都尖了。”
她捂住自己的脸团子,羞恼地警告他,“不要你管。”
他忍不住掰起她的小脸笑看,“小姑娘哎,好好,是我多嘴了,公演不是很顺利吗,是不是忙坏了?”
她现在有求于人,又不想跟他这么亲近地接触,有些别扭地挣开他,“你不是早回来了吗,也有去看?”
他的声音淡下来:“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也知道有人把你哄高兴了,听叔叔的话,去查一查,他背景不清白,跟张蹇不一样,别被当成梯子踩了都不知道。”
东兑兑不服他绵里藏针说教的语气,“谢霁安一直都踏踏实实的,就是要我捧他,那也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我乐意当个消遣。”
她油米不进的霸道性子也不知道像谁,申闵心里交战几个回合,为这些小事惹她不痛快也不是自己的本意,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按捺着问:“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听她说完,申闵敛起笑意,他提早赶回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原来只是这样。
“除了这个,就没了?”
“没了,我本来都不想来找你的,”她下巴微抬,底气十足的样子,“你要是不想帮,我就去找我爸爸。”
申闵凝视她片刻,起身道,“帮,当然帮,但我总得拿点报酬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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