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抛弃了自己。
“你要记住,不是我想放过你。是文轩,求我放过你。”
发现带血的那一面被调转了位置,以为是陆唐的。
我曾经切着的、全心依赖着的人,在此刻,以一惨烈到近乎血腥的方式,在我心里连起。
凌波掀开桶盖,把手里的一团纸丢了去,上旋了开关。
之前,菟丝攀援木一样的弱,完全的退去,仿佛从不存在。
对着陌生人,也该有一善心的。
因为对他曾经有所期待,因为真心实意的喜过他,因为觉得他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陆唐准的捕捉到凌波嘴里称呼的变化。
是这个意思。
轻笑了一声:
凌波洗完澡,赤的来。看到倚在门框上的陆唐,惊讶自己刚才对他的滔天恨意已经消散去不少。
轰隆的声里,透明的裹挟着那一团纸一起了。
此刻的她,从脚趾到每一发丝儿,都散发着理智的、冷静的、大的、韧的光芒,冰山雪莲一般。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凌波神淡漠的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不是哥哥,是文轩。
凌波连一个神都懒得给他,赤着从巾架上取净的浴巾,仔细的净了上的。
比起陆唐,现在自己更恨的是文轩。
慢条斯理地从脏衣篮里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仔细地穿好。
“知这是什么吗?这是我心里的白月光,也是我心里的朱砂痣。”
如果这就是告别,那未免,太残忍了一些
借此,终于认清,原来自己对他来说,连陌生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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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忍不住去想,如果自己是他的亲生妹妹,他是不是会站在自己一边
恋看上自己也好啊,为什么偏偏是凌波
可是他没有。
连着心底最柔的那一块,血淋淋的一片。
“好了,你可以放心了。所有的证据都没有了。我想报警也报不了了。”
我心里的白月光变成了这团纸上涸过后的斑,我心里的朱砂痣化成了疼痛之后的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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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哀莫大于心死。
凌波看死人一样看了一陆唐,一丝不挂的走到垃圾桶前,了一张纸巾,抓起了纸篓里沾着自己之血混着他的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