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4)

心里的疑问渐渐有了答案，蒖蒖谢过医工，问他姓名职位，医工笑着答：“我叫韩素问，今年十八岁，原来是医学生，刚通过墨义、脉义、大义等考试翰林医官院，现在医职是翰林医学。”

凤仙随后前往东，告诉秦司膳来凤阁发现青盐被加了药，但尚不知是何人所加，二大王正在彻查清华阁调料来源，并让尚局人连夜辨别是否有异。为确保太安全，二大王建议东也尽快如此彻查。

“如此一来，若周医官一向与王慕泽勾结，王慕泽见此事败，必然会有所行动。”凤仙对赵皑与蒖蒖说明，“他会去找，或者派人去找周医官，商量如何应对……当然，若他猜到周医官已无法脱，为保全自己，也可能杀人灭。”

既聊得兴，韩素问招呼蒖蒖一间挂着历代名医画像的厅堂，指着其中一幅画像说：“实不相瞒，我的愿望，就是成为像他那样的大国医。”

蒖蒖带着青盐回来凤阁，先检验了厨房中所剩青盐，品味与韩素问给周之祁的一样，立即请胡典膳暂不要用青盐，旋即前往清华阁，面见赵皑，把周医官以加了药的青盐给贵妃用之事告知。赵皑先命凤仙取阁中青盐，让蒖蒖与凤仙再次对照周医官的加以分辨，凤仙亦品周医官的加了药，清华阁的正常，赵皑遂：“看来此事仅仅针对贵妃……周之祁多年来心积虑地要害贵妃，只不知是他个人所为还是受王慕泽授意。”

赵皑了然，立即联络殷瑅，请他带皇城司禁卫便装连夜赶往周之祁住宅。

医工坦然笑：“这是给人揩牙用的，当然调了一些药呀。周医官说人们不喜药味，要我控制用量，药的比例很小，所以这味儿已经很淡了。”

蒖蒖隐隐到哪里不对。郦贵妃揩牙用的青盐一直是尚服局调香的人制，并非由周医官提供。

第五章 真相

他带蒖蒖来到自己药，取青盐给她。蒖蒖见那青盐泽如常，但听他适才提到“调和”，不免有些疑惑，遂取了少许青盐，渐渐在咸味中品极淡的一药材味。这药味不明显，要是味觉不灵很可能便忽略了，但蒖蒖由殷琦带着经常练习蒙辨味，盐味更是仔细辨过多，因此很快觉这青盐不同寻常。

“这个说不好，”韩素问挠挠，“他这一辈大概只有一个病人没救活——齐太师。齐太师死后他便离开了翰林医官院，杳无音讯，今上即位后多次派人寻访，但一直没找到，也不知他是否尚在人间。”

“所以……他已不在人世？”

次日皇城门一开，殷瑅即，告诉了赵皑周之祁的况：“夜间果然有两个人潜周家，与周之祁窃窃私语片刻后，我们忽然听见周之祁惨叫，于是立即冲去。那两人握着匕

“张云峤张国医，”韩素问答，“他才二十多岁时就被先帝封为和安郎，治愈过很多病人，包括先帝和今上，也包括我的父亲，所以我视他如同神明，每次考试或诊前都会拜拜他，请他保佑我一切顺利。”

蒖蒖赞：“不错不错，才十八岁就能考翰林医官院，你简直堪称医学天才呀！再好好锻炼锻炼，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我朝大国医。”

翰林医官们一般被称为御医、太医，能诊御脉者才能被称为“国医”，那一定是名医中的名医才有资格。故此韩素问听她这般说十分开心，哈哈笑着谢。

典膳急需青盐，不由面失望之，那医工遂问她找周医官的目的，蒖蒖说了，他便笑：“这个无妨，最近周医官常让我帮他调和青盐，想必便是给来凤阁的，现在我那里便有一些，姑娘先拿去用。”

“这青盐怎么有药味？”蒖蒖问那医工。

蒖蒖仰首看去，但见画中人是一位着青绿公服的翰林医官，五官端正，眉宇间有正气，薄蓄髭，看样不超过三十岁，负手握着一卷《素问》迎风立于崖边，目光冷冽地侧首看向画外，有睥睨天的意味。

韩素问又目示画像：“这幅画像就是官家让画师画了来寻访他的，后来赐给了翰林医官院，供人瞻仰。”

“这是谁？”蒖蒖问。

凤仙虽不知赵皙与冯婧隐，但听赵皑与蒖蒖对话，已明白周之祁或与王慕泽勾结，有所图谋。想了想，：“谋害贵妃非同小可，知王慕泽是否参与此事，或可加以试探……”

医工：“偶尔吃去一应该没事，只要别年累月地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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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目略一思忖，她不动声地问医工：“这盐看上去和我们厨房里用的差不多。若一时不慎用来菜吃去了，会怎样？”

秦司膳一听，不敢怠慢，立即召集东相关人检验调料，并规定将此事报与东都监王慕泽知晓。

蒖蒖追问期吃有何后果，他回答说：“会令人神萎靡，影响胃，气血失调，虚胖浮之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