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选自唐.贾岛《寻隐者不遇》
黄三泰的意外出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袁士妙和王双宝不得不加快研习《太平经注》,谁也不敢保证让那个喜欢做生意的梁友贵先学成了又会闹出什么玄虚。
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或者尽量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过,更让袁士妙意外的是刘金东的那个山洞的秘密以及溪谷那边两位隐修不在家的事实。
现在细想起来,刘金东大学毕业时只是二十出头,现在也不到三十岁,如何能耐得了山上的清苦?而他身上的仙气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有点问题。
至于那位比丘尼和道士,袁士妙和他们比较熟悉,知道他们平日极少下山,是真正的隐修者。
左思右想之下,她决定和王双宝去溪谷走一趟。
比丘尼是佛教的称呼,俗世中一般称她们为尼姑,是终生修习佛教的女性,她的外出通常是每天的行脚,一般是在清晨和傍晚;而另外一名道士更是一名医者,平日里偶而会在上午出门采药,下午一般在家或者打座冥想,或者研磨药粉,很少外出。
王双宝在山上呆了不少时日,却只在属于他们的小茅屋附近,从来不曾远离过。这次去大溪谷是第一次翻过前面的山梁,让他有一点小兴奋。
秋日里的终南山极美,色彩斑斓,空气清新。一路上让王双宝感觉如同小鸟出了牢笼,虽然身上背着送给隐修者的米面油盐,但那些东西似乎没有一点重量,并不影响他的愉悦的心情。
这一切袁士妙都看在了眼里,但是她也有难言之隐。邪神自银钟山复活之后,杳然无踪,也不知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在秘谋什么。唯一有可能克制他的《太平经注》还没融会贯通,尚需时日,哪有时间出来游山玩水?
“永真?你在吗?”好不容易来到了溪谷之中,袁士妙径直走到第一家茅舍前,却没用什么暗语,“我是袁士妙!”
茅舍关得紧紧的,并没有人应答,也没有人的脚步声。另外一家亦是如此,照样是没有人。
“袁道长?”一个大胡子画家从茅屋中走出来,主动打着招呼,“他们两个不在,也不知去了哪里,差不多有半个月了。”
“真奇怪。”袁士妙皱着眉头,“他们两个很少外出的。”
“是啊,”另外一个女画家也走出门来,“我们也觉得不正常。最近我们到处写生,总能听到这样的事情。”
“什么事情?”袁士妙紧着又问。
“就是有些隐修者不辞而别了。”大胡子接过话茬。
大胡子画家名叫周军,妻子刘丽是他的助手。他们只是半隐者,但也是这里的常客,因此消息的真实性很高。
“知道什么原因吗?”袁士妙越听越觉得有种不详之感。
“有人说是下山还俗了,也有人说被全真教招回去了,还有人说都去了南五台那边。”周军耸耸肩,很是无奈的样子,“前两天还有人劝我搬到南五台去呢,说那边空气好,仙气足。”
“南五台是不错,”对于这一点袁士妙并不否认,但她仍是一头雾水,“但是为什么要把人赶到那边去呢?为什么没人赶我们走?”
“会不会是黄三泰?”王双宝在一旁提醒,“可昨天他还让刘金东搬到这边来呢。”
“刘金东?他也要搬?”周军显然知道这个人。
“是的,不过是搬到这里。”袁士妙微微扬头,看着略高处的一处三进草房,那是这一带最像模像样的地方了。
“这不是全真教的物产吗?”周军更是糊涂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做的?”
“不要妄下结论。”袁干妙即使被开除了道籍,也不想以无端的恶意揣测别人,“对了,让你们搬走给补偿了吗?”
“这又不是拆迁,哪来的补偿。”刘丽忍俊不禁,“到是说给找个地方的。”
“那你们是怎么打算的?”袁士妙又问。
“我们无所谓的,”周军端了茶盘过来,斟了四杯茶,“来这里的人都是与世无争的,只要有个去处就行。我们是担心这个事情本身。”
“就是啊,”刘丽也在附和,“再说南五台那边条件比这边更好,风景也美。之前我们本来就想去那里的,可是没有地方了。”
周军和刘丽的话让袁干妙陷入了沉思。终南山的隐修者的确是与世无争的,这也导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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