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二月一日起开会,开到第九天,讨论到山东问题的
及至会议开始,讨论容不符中国的理想,重是在缩减军备,特别是海军舰只的限制,为、英、法、意各国所最兴趣;其次是关于远东问题的共同利害事项。至于中国所特关切的山东问题及袁世凯遗毒的二十一条问题,各大国认为是中日之间的纠纷,不宜提——而真正的症结是,、英、法、意打算限制日本海军发展,不愿在中日间的问题上,刺激日本。加以施肇基、顾维钧、王惠及两名洋顾问拟成的书面文件有欠考虑,以致代表团还发生了意见。
吴佩孚以为然,但有一层顾虑:“梁燕孙的靠山是奉张,曹仲珊跟他儿女亲家,恐怕拉不这张脸来。”
武是张其锽的号,他籍隶广西桂林,两榜,与谭延闿同年。吴佩孚与他在湖南相识,一见如故,约为异姓兄弟。如今是吴佩孚的秘书,一支健笔,善为凌厉之词,与饶汉祥的笔即不免痛哭涕,相映成趣。而幕僚的文字,亦正与他们府主的相合,有“黎菩萨”才会用饶汉祥,有吴佩孚的跋扈,才会欣赏张其锽的过甚其词。
一月五日,于张其锽手笔的吴佩孚的通电发表,一开便是“害莫大于卖国,莫甚于媚外,一错铸成,万劫不复”,将一汉的尖帽,在梁士诒上。
“梁燕孙组阁,当然要问问我的意见。”吴佩孚极有把握地说,“没有我的同意,他不敢组阁。等他来问我时,我开条件给他,不怕他不替我想办法。”
“用什么方式跟他要?”
年,便须台,张志潭实在心有不甘。但梁士诒众望所归,多以为财政困窘,自是要请“财神”山。所以在此以前一两个月,在香港的梁士诒已收到了无数的劝驾信,真有“斯人不,如苍生何”之概。张志潭对这一看得很清楚,不让梁士诒组阁是不可能的,要动脑的是,如何让梁士诒不安于位,而由直系或者让靳云鹏第四次组阁,那时以“拥立”之功,必能“重拾坠”。
“不要。”张志潭是早就想过了的,此时从容答,“目华盛顿开会,山东问题争得很厉害。中国人对日本隐忍已久,这回对中日直接涉,大表反对,可以拿这件事个题目,是极好的机会。”
“那么,你想要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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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是好机会。”吴佩孚欣然接纳,“请你跟武去商量、布置一切。”
“怎么?”吴佩孚困惑地问,“他给我就给我,不给我,我反对,于我何损?”
吴佩孚想了一说:“三千万。”
不过,、英纵的这个会,由于中国代表团群愤慨,有退的可能,、英两国唯恐决裂,想一个调停的办法,会外开会,由中、日两国代表谈判,、英各派代表两名列席,作为仲裁人。日本勉同意,中国无可奈何,会外之会总算开成了。
所谓“华会”,是“华盛顿会议”的简称。此会由国所发起,专为解决远东问题,被邀的有英、法、日、意、中、荷、、比,连东主总计九国。徐世昌认为他一生的经历中,国际上从未有如此以平等地位对待中国,颇有受若惊之,因而命外颜惠庆设立参加“太平洋会议”的“筹备”,广筹经费,各省皆曾资助。以张作霖最阔气,手便是大洋十万。
“我是反对的。梁燕孙一组阁,粤、奉、皖三系就连在一起了,对我们大为不利。我打电报给曹仲珊,主张请王聘老来组阁,曹仲珊不同意。既然如此,中央的事,我亦懒得问了。梁燕孙组阁,财政上或许有办法,只要有一大笔饷给我,也就算了。”
于是专程去了一趟洛,一见面便问:“梁燕孙组阁,请问有何意见?”
从八月旬开始筹备,先派大批办事员,接来组织专门委员会、代表团秘书厅,聘请洋顾问,组成了一百三十二人的庞大代表团,提得起名字的外人才,几乎一网打尽。但广州拒绝派代表参加,却有全国商教联合会推派的两名代表参加,一个是上海青年会总事余日章,一个是北大教授蒋梦麟。他们算是民间的代表,负有监督官方代表的任务。
“话不是这么说!三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又当年关,五路财神,哪一路都没有法筹措。所以事先提要求,他一定缩手不。不如先把他坐在灶上,慢慢儿榨他。他不愿意来,自然要尽量想法,咱们先得了实惠。倘或他不,把他攻掉,找自己人上去。军政两权都在手里,何愁财政没有办法?”
接来铺陈梁士诒“卖国”的“事实”,说是“自鲁案问题发生,辗转数年,经过数阁,幸赖吾人民呼吁匡救,卒未断送外人。胶济铁路为鲁案最关键,华会开幕经月,我代表坛坫力争,不获已而顺人民请求,筹款赎路,订发行债票,分十二年赎回,但三年后,得一次赎清之办法。外训条,债票尽华人购买,避去借款形式,免得约束。果能由是赎回该路,即与外人断绝关系,亦未始非救急之策”。
于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梁阁成立。历新年假期一过,便有吴佩孚将借外界问题倒阁的传说——当然,索饷三千万,梁士诒无以应付,派人到洛疏通,亦无效果,这是以后的话。
“这一来,”张志潭大为摇,“事就坏了。”
于是他去游说曹锟,说梁士诒组阁,一定偏袒奉系,试问直系军饷从何而?曹锟对梁士诒是有信心的,张志潭的游说失败,目标便转移到吴佩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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