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5/6)

，往往会想自己模仿着，若成功了，对面的兴趣大增，面粉也买得越来越多。

这一日蒖蒖决定公开京中一面——玉肺，而前来挑战她的看起来像个外地人，一位四十多岁的清瘦文士，似乎游历至此地，原本只是来看闹的，见一时无人站挑战，又顾院中所备材，有自己需要的，遂开表示自己可一些油铗儿，“请宋娘指教”。

两人备好材，便开始在临时厨房中各自忙碌。蒖蒖的玉肺是用面粉与油饼、芝麻、松、胡桃、茴香六味拌合，擀开再卷成卷，甑蒸熟后切成块以供用。果杂于腾腾的面卷中，甘香，也对健康有益，所以这心一向为京中贵人所。那位文士的油铗儿则是一油饼，和面过程无甚特别，但选用的馅料是腌制好的雪里蕻菜与偏的五。他将雪里蕻菜略泡发，洗净切末，五切成小丁，拌匀，调了调味，然后包成饼，以油煎熟。形状平平无奇，锅时也没特殊香味逸，但当他与蒖蒖惯例取自己好的面切成小块先请周围人品尝后，许多人都对这油铗儿了烈的兴趣，反复询问可否再尝一块。

蒖蒖亦取一块油铗儿品尝，一嚼之脂香满溢，饱油脂的雪里蕻咸香滋味与味相辅相成，合得天衣无，越嚼越香。是非常家常的味，就像老祖母的饭菜，吃着吃着，这并不复杂的小面和它传递到手心的度一起，会令人很快觉到这冬日里家常日带来的小温。

两面送至酒楼门外售卖时，油铗儿果然略胜一筹，卖完时玉肺还剩两份。蒖蒖表示输得心悦诚服，向那文士询问允许鹿鸣楼这油铗儿的费用，那文士笑：“这是我家常，材与法都无稀奇之，我也不靠厨艺谋生，你们想就，不必付钱给我。此番来到宁国府，我也听说过一些宋娘的事迹，若我所料不差，宋娘此举主旨不在获利，应该是想借公开面引导此地居民重视二麦，促二麦植。既如此，娘示范的面用料和法不如再简单一些，让居民易于模仿，这样更利于传播，甚至传后世。”

赵皑知这日蒖蒖的行动，理完公务便信步至鹿鸣楼来观看。彼时围观者已散去，而蒖蒖仍与那文士在院叙谈。赵皑见蒖蒖与那人聊得容光焕发，满面笑容，顿时有些不悦，咳嗽一声，缓步走向他们。蒖蒖侧首见是他，笑着请他过来与那文士见礼：“这位是曾之谨曾先生。”

曾之谨听说赵皑份，立即躬揖，赵皑也迤迤然还礼，而面上仍是淡淡的。曾之谨很快告辞，蒖蒖送他至门外，不忘反复邀请：“明日鹿鸣楼的宴会，曾先生一定要来呀。”

待她回来，赵皑问她何故对曾之谨如此，蒖蒖把今日之事说了，又：“曾先生家学渊源，他祖父的兄弟曾安止是熙宁年间士，叹于当时士大夫只乐于写书论木，而轻农事，便自己写了一论稻禾的《禾谱》。曾之谨先生也潜心研究农事，对选、植都很有心得，如今在写一论述农的《农谱》。清浔邀请宁国府拥有大量田地的乡绅明日来鹿鸣楼赴午宴，我便请曾先生同来，向他们传授些农事知识。明日你也来吧。”

赵皑迟疑：“明日公务繁多，不知能不能过来……”

“一定要来。”蒖蒖告诉她，“清浔与乡绅们说你会席，他们才都答应来的。”